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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长舒了口气，拉来一把椅子坐下，抬眼看向蒋进空，眯了眯眼淡淡道：“你的人还没来齐吧？就这么十来个，不够看的。”
蒋进空咽了一下口水，目瞪口呆地看着我，胸膛起伏不定，舔了舔嘴唇，眼神闪烁着，微微低头看了眼横七竖八躺在地上，又快速地咽了一下口水，微张着嘴唇有点儿哆嗦，一个字也没吐露出来。
这时，那个大光头小赵缓缓地推着送餐车，从拐角处满面笑容地喊道：“蒋爷，到了，那小子呢，老子塞他嘴里！还记得周星驰那电影不？就是九品芝麻官，喂少爷吃饼那个，笑死我了，待会儿······”
小赵刚抬起头看向前方，整个人懵住了，停在原地瞪圆了眼睛，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大饼。
蒋进空紧皱着眉头，抬手冲小赵招了招手，怒道：“快他妈过来！”
小赵连忙松开送餐车，快速地跑到蒋进空身旁。
我盯着蒋进空的眼睛，冷笑道：“喂，不是要喂我吃饼吗？”
蒋进空咬了咬牙，怒笑道：“你真以为把这群杂碎打翻了，就没事了？”
“哦？”我咧嘴笑道，“难不成我还要把你打翻了？好啊，我正有此意。”
我微微欠身，蒋进空吓得一个趔趄，小赵连忙扶住蒋进空。
蒋进空一甩手，冲我怒道：“小赵一样能把这群杂碎打翻，我和他一起上，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！”
小赵愣了一下，嘴巴一张一合，冲我恶狠狠道：“对、对啊！鹿那什么都还不一定呢！”
“啧，”蒋进空闭起眼，别了别脸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，瞟了小赵一眼，冲我冷声道，“有种你就来试试。”
我笑着站起身来，缓缓靠近蒋进空。
小赵的脸色刷的一下发白，不断地咽着口水，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，紧张得哆嗦不止。
蒋进空深呼了口气，淡淡道：“你走吧，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没忍住笑了出声，卧槽，这杂种有够不要脸的，什么叫“不和你计较”？打不过了还要给自己撑面子？
我接着缓缓靠近蒋进空，蒋进空大叫起来，抬起双手顶在前面，冲我怒吼道：“你特么别过来了！你打伤我这么多人，我报警你信不信？！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！”
我停住脚步，站在离蒋进空一米左右的位置，挑眉戏谑道：“好像不是我先动手的吧？你怎么反将我一军呢？”
蒋进空好像得了圣旨一般，仰着头指着地上的众人，怒笑道：“呵！谁先动手？有人看到吗？能看到的就是十来个人，全趴地上动弹不得，全是你打的！我和小赵就是目击证人！到时候你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过来，我在警局里还有朋友！今天放过你，赶紧滚！”
我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情，这群杂碎，嚣张起来的时候都不可一世，什么法律啊道德啊都不放在眼里。可一旦踩到铁板后，就开始道德法律，还总说自己警局里有人，真尼玛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吹牛比。
我笑说：“你们这么大的茶楼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吗？口说无凭，警察凭什么相信你？”
蒋进空嚣张地挺直了腰板，咧嘴笑道：“正巧，店里的摄像头都坏了！人证有，物证嘛······呵，没了！”
我冷笑道：“是你们关了吧？”
蒋进空愣了一下，微微点头笑道：“是又怎么样，不是又怎样。你还能咬我不成！知道就好了，赶紧滚蛋！别逼我！”
这蒋进空骗姑娘倒还行，可这种剑拔弩张的事情，蒋进空还真就是个白痴！我为刀俎，你为鱼肉啊，你连救命稻草都扔了，那可就怪不得我了！
我耸了耸肩膀戏谑道：“不不不，我不逼你，你还是报警吧。”
蒋进空愣了一下，抬眼望了望我，舔了舔嘴唇恶狠狠道：“我现在就打，你找死是吧！”
蒋进空掏出手机按了几下，放到耳旁。
我猛地一个健步上前，蒋进空瞪起眼连忙往后退，可来不及了，我伸手一捞，抢过手机往地上用力砸！
嘭！
手机瞬间散开来，屏幕烂得细碎。
蒋进空目瞪口呆地低头看着手机，僵住几秒后，抬眼冲我怒吼道：“你特么敢砸老子的手机？你特么就不怕······”
我飞身上前一把揪住蒋进空的衣领，猛地一拳直往他的脸上轰！
嘭！
蒋进空痛叫一声，踉跄着身子往后倒，我紧跟着上前直踹一脚！
嘭！
蒋进空整个儿人往后倒飞，砸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慌张往后退，连痛都来不及喊。
我瞟了愣在一旁的小赵，淡淡道：“你不是很能打么？愣着干什么？”
小赵哭丧着脸，双手摇着像蒲扇，虚影都出来，大喊道：“我不能！我不能！”
我咧嘴笑道：“那你还愣着？”
小赵停住了手，疑惑地看着我说：“什、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肚子还饿着呢，浪费了这么多体力。”
“噢！”小赵一抬眼，点着头连忙往后走，喊道，“立刻就来，立刻就来！”
蒋进空这时已经勉强地爬起神来，靠在墙角边上，扶着椅子喘着粗气，鼻子出了点儿血，左脸青一块紫一块的，光鲜的衣服也染了灰尘，一副狼狈的样子。
我笑着缓缓靠了上去，蒋进空惊恐地瞪着我，指着我大喊道：“你别过来！你特么的敢动我！你知道我是谁吗？我惹不起我！我要把你抓进去，让你蹲一辈子的牢！”
我伸手抓住蒋进空的衣领，咧嘴笑道：“你自己说的，摄像头都坏了，怎么定我的罪啊，想诬陷都难吧？”
蒋进空愣了一下，慌忙喊道：“没关！没关！你敢动我试试，你······”
我一拳砸到蒋进空的脸上，冷笑道：“我敢动，怎么了？”
蒋进空嘴角裂开，低着头闷哼了起来，过了一小会儿才缓过气来，瘪着嘴冲我哭丧道：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别打了！”
我面无表情地冷冷道：“你不是挺嚣张的么？有两个臭钱和一张脸，到处耍贱是吧？”
蒋进空摇着头惊慌道：“没有，没有，我不敢了。”
“你对小鹿做的事情，就是十条命也不够你还的，知道吗？”
蒋进空战战兢兢地咽着口水说：“是，是，我该死，我对不起她，我该死。”
我冷笑道：“你该死是吗？那好，我送你去死！”
我猛地抬起手佯装要打向蒋进空的脖子，蒋进空惊恐万状，颤抖着尖叫了起来：“不要！不要！我不想死！”
我的拳头抵住蒋进空的脖子停住，淡淡道：“杀你我怕弄脏我的手。”
蒋进空瞪着眼咧嘴笑道：“对对对，杀我会脏了你的手，我这种人渣哪里配得上你的手啊，该换个屠夫来弄死我，对吧？”
我哑然失笑，蒋进空，呵，真是林子大了，什么鸟都有。我不知道为什么，看着蒋进空这样，忽然不想再羞辱他了，感觉很无力，对于这种恶心的家伙，做什么都好像没意义似的。
我松开手，冷冷道：“你不许你以后在纠缠齐露。”
蒋进空连连点头谄媚地笑道：“好！好！我知道了，一定离她十万八千里的！”
我看了眼蒋进空，叹了口气。
嘭！嘭！嘭！
“王阳！王阳！你在不在？！”
我听到刘涛焦急的声音，扭头看了一眼，笑道：“别急，在呢，我没事。”
“你快开门！”
我快步走到紧闭的门前，伸手抓住锁头，闷哼一声用力一抓！
咔！
刘涛推开门进来，抱怨道：“你没事乱跑什么？遇到什么······”
刘涛瞪起眼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人，抬眼看了我一眼，惊讶道：“你来这打架了？”
“不着急，等下和你说，肚子饿了没？”我笑道。
刘涛皱了皱眉头，摆着手说：“还行吧，你先告诉我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“王哥，我给你新加了几样，你看看。”
小赵边喊边推着送餐车从拐角走了出来。
刘涛苦笑着说：“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来来来，坐着吃点儿东西，待会儿再去。”
刘涛不情愿地看着我，到一旁坐下。
我冲小赵招了招手说：“这边，快点！”
小赵屁颠屁颠地推着送餐车往我们这边来，一笼接一笼地拿着东西往桌上摆，口里喃喃道：“王哥，这些都是模仿人家沿海地区的早茶做的，很出名，您好好尝尝。”
我摆了摆手说：“滚吧。”
“哎！”小赵笑着点头说，“这就滚，这就滚。”
我抬眼一瞥蒋进空，喊道：“小蒋啊，来，上茶。”
蒋进空楞了一下，面露怒色，可随后又苦笑着点头说：“好、好吧。”
刘涛皱着眉头说：“你这是搞什么，你快说！”
我看着蒋进空离开，这才贴近刘涛小声说道：“我让他倒茶那家伙，是个人渣，一直纠缠我一个朋友，还以为我和那朋友是情侣，今天给我下套，骗过我来，这不，给他们都放倒了。”